校史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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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散场

来源:作者:张敏熙发布时间:2020年06月17日 浏览次数: 【字体:

有人说:“母校就是那个只能自己说不好,别人说差就会跟他急的地方。”可是天地良心,我可从不认为就读过的母校们有什么不好,更别说是古田一中了。在我心目中,古田一中向来是全县的最高学府,是莘莘学子追求的知识殿堂、精神家园。时至今日,已逾不惑之年的我依然常常怀着初恋般的温情回忆我的一中,我的年华。我庆幸有这样的机缘,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遇见你,古田一中,于是有了激荡而又宁静的青春。

向往篇:你是我的唯一

在我辈求学的年代,初中毕业是可以报考“小中专”的,但是我执意只填报一个志愿,就是古田一中。我要把最灿烂的青春年华栽种在书香弥漫的松台山上,期盼着某一个黎明可以眺望更美丽的霞光。

1987年的暑期,参加完中考的我跟随母亲到屏南县城“避暑”,因为我的父亲在那边经营着一个菌种厂。那期间,我收到许多同学从古田寄来的手写书信,8分邮资承载的大都是“一中”这个沉甸甸的关键词。有的同学因为考上“小中专”既喜且忧,喜的是很快就可以走上工作岗位自食其力了,忧的是与一中失之交臂无法满足自己的求知欲望;有的同学因为考上了一中,难免畅谈一番理想和人生;也有的同学开始考虑去广深一带打工,立志要把家中弟妹培养成才,让他们读一中考大学……那真是一个思绪沸腾的夏天啊,至今我还保留其中一些信件。回首昨日,不能不惊叹于那些“进了一中”和“没进一中”的同学们之间命运大相径庭。

秋天来了,迎来9.1开学日。父亲说,在我出生的那个偏远山村,我是第一个迈进古田一中校园的人,叔叔在家乡给我攒下一篓子的鸡蛋以表祝贺呢。母亲慎重地提前一天带着我和弟弟从屏南回到古田县城,在一中附近的“古田饭店”住了一个晚上,那可是家庭给予我这个“女秀才”的“待遇”。第二天一早,我在母亲的陪伴下走进颇具几分神秘诱惑的古田一中校园。可是一掏行李,才发现居然忘记带录取通知书了!好在接待我们的老师很快就从他手上的新生花名册中找到我的名字,于是很简便地注了册,这让我在入学第一天就感受到“生至如归”的温暖。二十几年的时光过去了,我的母校我的班,依然定格在记忆的最深处。

恩师篇:我的青春你作主

那时候,我们高中各年级都是6个班,我被编在了高一(1)班。我们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叶东昇三四十岁的样子,他中规中矩,准时准点来上课,讲课时从无题外话,上完课就走。他有句口头禅叫“对不对(duǐ bǚ duí)”,我们背后模仿着,当面却不敢开他玩笑。物理老师江榕比较年轻,出生于“红色家庭”,她的父亲江作宇是我省鼎鼎有名的老革命家,而她在教学上也是作风严谨,一丝不苟。教英语的余根尧老师是个老归侨,经常在课堂上讲起海外见闻,让我们十分向往发达国家的生活,甚至对当时还不太普及的“电脑”充满了崇敬和期待。政治老师林学舜是个中年人,他跟我们讲起八十年代《人民文学》主编刘心武因全文刊发了先锋作家马健的小说《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而引起轩然大波的事。我喜欢他在政治课“插播”一些有趣的见闻。教我们语文的是阮周诹老师,这位古稀之年的“汉文伯”有着很高的名望,只是他的“普通话”不太“普通”,我们常常在笑声中度过他的课时。同学们喜欢模仿他的口气,把“南州六月荔枝丹”读成“南纠六月梨鸡汤”,老师听了就跟着我们会心地笑。阮老师与我们同一楼层教高一(3)(4)两班语文的戴祖武老师形成鲜明对比,戴老师那时刚刚毕业分配,年轻时尚,言语新潮,但是他们两种风格都深受同学们喜爱。我们几个班级的同学下课时在走廊上聊天,总是拿他们作比较,不知不觉间就交流了学习心得。

读完高一,开始文理分班。我出于对文学的一片痴情,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文科班。记得有一位校友说他当年听从扬强老师指点迷津,读了文科此生无悔。而我当年有幸也得到师长规劝,江榕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劝说我要读理科。可怜我主意已定,非得弃理从文。虽然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我是在拿学业为文学“殉情”,但老天知道,我也是此情无怨。只是有拂师意,有负厚望,想来着实愧疚。分班之后,(1)(2)两班编为文科班,其余4个班均为理科班。选择文科的我留在了(1)班。

我们高二的语文老师张锦官文学素养好,书法造诣深,讲课技巧新,可谓洒脱俊逸,才华横溢,很受学生崇拜。正如一位学长对福钟老师的评价:“学识渊博,讲课总是散漫开来,天马行空,我疑惑他心里是否装有高考这事”,锦官老师也常常撇开所谓的知识点,纵横捭阖。当他讲到《祝福》一文时会引伸探讨鲁迅在《社戏》里写的是什么剧种,继而又从绍兴剧讲到京剧,并且当场声情并茂地模仿舞台伴奏,皱着眉背着手踱着步高吼“嘚呛!嘚呛!嘚————呛!”。他喜欢直接拎出课文中具有争议的人物形象或故事情节让我们分组辩论,非得辩得昏天黑地才收场。光是对于生命价值的评估,我们至少有过两次舌战。一次是讨论《荆轲刺秦王》中樊於期要不要“自刎而死”,另一次是以《信陵君窃符救赵》中侯生要不要“北向自刭”为题。大家辩论得波涛汹涌,惊涛拍岸,语不惊人死不休。林朝阳、彭丽敏、江华和老班长张桂春是辩论的主力军,善于口吐珠玑,引领一方。我平时虽是内向寡言,彼情彼景却也挺身而出,唇枪舌箭。辩论会往往都要拖课,总是引得隔壁班的同学围着我们的窗户观战,有的还跃跃欲试。锦官老师性格很“酷”(cool),具有诗人般忧郁的气质,一般是表情深邃的,而当我们辩论时他常常目光含笑。后来有同学告诉我,我居然是班上获赠锦官老师表情包最多的人。我惊问何来此说,她们指证道,比如老师到我们学生食堂排队打饭菜,每当看到我一直被别人插队而无可奈何连连后退时,他就会露出孩童般的笑容。可叹时光如流水,太匆匆。身世浮沉的才子锦官老师如今已经退休,归隐一中旁边的南山安享晚年。

到了高三,李扬强老师来教授我们的语文课程。扬强老师声名赫赫,桃李芳香,能够有幸成为他的学生,我们当时就深受鼓舞。他除了公认的博学多才,令人佩服的还有坚强乐观的性格。不管在工作或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当时年近半百的扬强老师脸上始终挂着招牌式的“眯眼笑”,常常还配有“呵呵呵”的“音响效果”。在我们看来,这是长者和蔼可亲的笑,是智者乐观豁达的笑,也是强者从容淡定的笑。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对于扬强老师,我和校友们的感受是一样的,可以借用伟人致信徐特立的措词来表达:“你是我二十多年前的先生,你现在仍然是我的先生,你将来必定还是我的先生。”在后来的工作历程中,我有幸还能经常配合李老师主持的一些文字工作,得以从他身上源源吸取乡土文化的新养份;甚至有幸向他的“三同密友”(同中学、同大学、同教学)游友基教授经常讨教诗文知识,并与他们那个威震古田的“乡下班”“写作班”年代的英才们多有文学上的交往互动。

高二到高三,教我们英语的是宋翔峰老师。他的爱人也是一中英语老师,他们的一双儿女都在我们班上就读。宋氏四口之家曾是学校的一道风景线,个个皆是一表人才。宋老师对我们的教学可谓保姆式服务,讲起语法举一反三,面面俱到;教起语音绘声绘色,不厌其烦。感谢宋老师的呕心沥血,我们班的总体英语成绩从年段末位跃居前列,并且培养出黄舒芳、李扬云、张晓琼等一批“英语狂人”,一不留神就把整个课本背得滚瓜烂熟。宋老师伉俪退休后回到泉州定居,儿女宋凌、宋巍也都回到泉州成家立业,勤奋教学几十年的宋老师现在可以享受天伦、颐养天年了。

高二的政治老师是徐梦惠,他五十开外,语言幽默,在课堂上把“很差,很糟糕”翻译成古田话“么了死”(没处死),我们“沿用”至今。高二时教我们数学的是吴彩润老师,他刚刚提任政教处主任,对我们的纪律要求很严格,对作业“品相”也很讲究,考试时卷面不整洁往往要扣分的。到了高三,数学由林永春老师来教。林老师约摸四十多岁,性格谦和幽默。每当我们脑洞大开,提出一些新奇的想法争论不休的时候,他就会一本正经地说:“大家别吵,我回去问我们组长,明天就有定论”。他说的数学组组长,是我同桌陈艳的父亲,中学高级教师陈守城老师。次日,永春老师走进课堂的“第一要务”必定是释疑解惑,而且总以“我们组长说了,这个问题是这样子的”开腔,然后一边慢条斯里地解说,一边飞快地板书,直到我们齐齐点头称“哦”,他才作罢。教我们地理的也有两个老师。高二地理是魏阁健老师教。年纪轻轻的魏老师讲课很有节奏感,涉及外国地名的一些字眼,他会把音调进行“微调”,“拉各斯”的“各”他就读第三声“gě”,后来我才发现这样念更接近英文Lagos(拉各斯)的读音。有着“北师大高才生”美誉的罗秋官老师教我们高三地理。罗老师名声在外,功夫在手,画各种地图是他的“拿手绝活”,他总是毫不费力地在同学们的惊呼声中让一幅幅地图跃然黑板之上。

与两位不苟言笑的地理老师相比,我们的历史老师却很有“众乐乐”的情怀,喜欢与学生互动。可是提起他来难免心生悲痛,在2008年的夏天,他已经以自己的方式告别这个世界了。他的名字叫陈斌,高二时教历史兼班主任。他是个性情中人,经常跟我们讲他自己的故事。他说童年伙伴们赠予他“红糖板”的“雅号”,是因为他经常偷出家中的红糖与小朋友分享;他说他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个个都渴望上战场英勇杀敌;他说他常常重新审视古田的历史,比如花山教案。我们班的男生经常在课余时间跑到他家去当不速之客,一边海阔天空瞎聊,一边吃喝拉撒胡整。据说老师冰箱里的饮料是越喝越多,那师生攀讲的时光过得很是畅快淋漓。有一个周末,陈斌老师组织我们举行登山比赛,登的就是花山,目的地就是教案遗址。那是冬天的下午,我们坐在山坡上与老师合影,个个姹紫嫣红,山花烂漫,老师在丛中笑得有几分憨傻。后来,陈老师到了县直机关,当了县政府办的主任,我在县外事侨务办公室工作,跟着老师为县里有关部门跑过几趟公务签证的事。老师指导我工作时依然是当年的风格,细节上谆谆善诱。怎奈世事无常,而今只能在记忆中再续师生情缘。

到了高三,班主任换成资深的江元堂老师,他的政治课让人耳目一新。我们都倾心于江老师把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比作人际交往,沉醉于他把国际大事拿捏有度,如烹小鲜。江老师坚守一中校园,现在已然是一校之长了,管理学校的水平深受家长称道和社会各界肯定。近几年,一中高考状元频出,自是得益于他的领航到位。我们读书的时候,那校长名叫刘琦,是个永春人,讲话时带一点闽南腔调。

工友篇:生活有你更精彩

除了任教的老师们,我印象深刻的还有一群在学校管理方面付出辛勤劳动的教职员工,他们是生活方面照顾我们的贴心知己,也是纪律方面约束我们的欢喜冤家。我们的生管老师陈祖明,在历届学生中的昵称一直是“长祖”,谁让他长得那么高呢,足有一米九吧。他总是拿着一把长长的手电筒来检查我们熄灯后的状况,哪里有动静他就用手电光追击哪里,让各类违纪现象原形毕露。白天呢,他就抽查我们内务整理情况,男生宿舍到处乱扔的臭袜子常常成为他治理的重点。我们都埋怨他“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因为青春年少学无止境心花怒放的我们实在太需要在课余时间违纪出格了。我们宿舍的门房老伯陈增楚,吉巷北墩人,据说是八一电影制片厂原政委陈振焱少将的侄子,大家称他老陈伯伯。如果说“长祖”长于维稳,老陈伯伯则善于救灾。他帮我们宿舍楼层打扫卫生,救男生臭袜、女生化妆品于水火,让这些七零八落的物品免遭祖明老师“代为保管”。有一段时间,我胃口不适,无法在食堂大灶用餐,当时校内外餐饮服务几乎为零,我又饿又吃不下,委屈得在宿舍抹眼泪,还收拾包袱想要跑回家。老陈伯伯闻知此事,熬了一碗粥,装了一些酸菜、腌笋,送到宿舍来。我一品尝,真是原汁原味的传统好手艺啊,顿时破涕为笑,美滋滋地吃喝个精光。老陈伯伯见我喜欢这个味道,就坚持给我送餐,直至我重振食欲,饭量大增,才回到食堂吃大锅饭。我的母亲来学校看我,眼见老陈伯伯如此贴心,十分动容地对我说,钱粮易还,此情难忘啊!

管理阅览室的黄文定老师则是我精神食粮的供应者,他见我喜欢看书,几乎天天光顾学校西边山坡上的平房式阅览室,便主动把一些已经从阅览桌上拆下来准备收储的杂志图书“外借”给我,让我随时送还。虽然我与他言语无多,但感激之情藏于心中。他是原副校长黄育涛的公子,听说至今仍在一中工作。

负责打理学校墙报的刘春霄老师是美术名师,把他放在“工友篇”来介绍,是因为他常常带着几个助手更换校门口喷池边的宣传栏,他们的团队在不经意间给予我许多特别的关照。刘老师艺术天赋很高,他的宣传栏刊头画在我看来每一幅都富有思想和生命,我喜欢,我统统喜欢。于是,应我请求,他在拆换墙报的时候,就交待助手把卸下的旧刊头画放在校门口的大门房那边,我看到宣传栏更新了就可以去门房取回旧刊头作为收藏。有些刊头画至今还在我的老家放着,它们让我感觉家有余粮。

同学篇:永远的恋曲1990

存放在我心灵深处最为柔软部位的,是挥之不去的同窗之情,舍友之谊。高一起就与我同班的曾海燕、林岚,以及高二以后分到我班的黄舒芳,是我的“闺蜜”,我们住在同一宿舍,课余时间形影不离。林岚是古田溪电厂职工子女,原厂长林文树的宝贝女儿。电厂来的俊男靓女气质大都很好,而且当时是可以在一中免试就学的,特别令人羡慕。周末的时候,我们几个女生经常应邀到电厂她家去玩,有时还跟她蹭进厂内的“迷你影院”(工人俱乐部)看大片。我同桌陈艳性格内向,成绩优异,我以近水楼台的缘份常常听她吐露心声,有时候也应邀去她家玩。我“朋友圈”中的核心人物还有彭丽敏、游云莺、游枫、陈贵妃和汪声芬、林晓等本班或隔壁班的同学,以及陈夏平、陈秀宇等“理科女”。比我们高一届的江育娥是我的“发小”,我通过对她“爱乌及乌”与赖巧珍、陈雪爱、戴碧琛、张丽玉等一群可爱的姑娘结为“死党”。低一届的高娜英、张丽真、林燕、杜瑞玉等寄宿女生,也是和我经常“泡”在一起的好姐妹。这些不同年级之间的互动交往,使我们课余生活丰富了不少。

有一回,学校本来要组织较大规模的踏春活动,但出于安全方面的顾虑,临时取消了。已经点燃的梦幻之火被浇灭,大家开始私下结伙外出游玩。育娥、雪爱和秀宇神秘地告诉我,我们周末去曹洋龙井春游。连日来,我既心驰神往又黯然伤怀,因为以往的实践早已证明,我的运动量和登山技能不足以完成那样的行程。步行那么远的路,攀登那么险的峰,我没有信心呀!到了周末那天,我推托有事,不肯跟她们出发。她们知道我是不忍心拖了大家后腿,就七手八脚收拾起我的包,“逼”我穿上运动鞋,把我“强行”拉上路。我跟着春游小团队来到城郊,发现林朝阳居然提了一口小铁锅站在分叉路口,听说那锅还是他从家里偷出来的;还有几个男女同学各背一些食材,等着与我们汇合。见到锅和菜,大家就憧憬起别有滋味的山地午餐了。原来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野餐活动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了,我默默感动,更加担心跟不上队伍。育娥和雪爱一路上从鼓励到安慰,从安慰到动手背我的包包,甚至难行处拉我的手走几步。终于听到了噌吰的水声,见到了飞流直下的龙井瀑布!眼前只有峭壁深潭,敢问路在何方?男生们很快辨别出一条可以攀援上山的荒乱小径,身手敏捷的率先飞壁而上。在先行者的帮助下,大家一一上山,最后只留下育娥、雪爱和我三人站在潭边。我一再劝说她俩赶紧上山去,我认为到此为止已经很享受春意了,接下去的时光可以在山青水秀的潭边等待,看附近村庄跑来的孩童们在草地里玩耍,看农民在远处果园里劳作。可是,她们二人坚持要苦干加巧干地把我“抬”往山上。我拗不过,任由她俩一个在上头拉,一个在身后托,一小步一小步把我向上挪,并且不时以她们的脚板、甚至手臂,作为我踩着向上攀登的支点。上山的小径是以接近直角的姿势悬在深潭之上的,只要滑落,定是入潭……行到极险处,我只好闭上眼睛,舒缓片刻再攀附于她们的肢体慢慢向上。等我们这“奇葩组合”终于也登顶的时候,大家已经做好午餐了。我发现二位队友手上、脸上多处被划破刺伤,而我几乎毫发无损!多么难忘的行程啊,这何尝不是人生路上同学相搀、至友相扶的一种写照呢?每每念及此事,我便眼眶湿润。

而今,我们心目中白雪公主般甜美可爱的陈雪爱,游友基教授清丽可人的女儿游枫,以及一时无法细述的雅燕等个别同学,都已经离开我们了!生命是多么脆弱啊,有时真想质问上苍为何如此缺乏契约精神,说好的美丽人生怎么突然就中断了呢!人世间永续存在的,是那绵绵无尽的牵挂,生生不灭的祝福。我们当时校园有一段流行语,硬说是徐志摩的诗句,其实只是电影台词。那段话是:“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生机勃发的青春年华,开出了多少绚丽的花,可是总有一些故事结出了苦涩的果。有些细节,想来都是心跳,说出便是错。

提起同学,纸短情长,言之不尽。1990年的夏天,一群接受了高考暴风雨洗礼的“海燕”高傲地张开理想的翅膀,从一中腾飞而去。天南海北的同班同学共同建立起一个微信群,命名为“恋曲1990”。而在古田本地生活的我,与一些在本地的同班同学经常亲密接触。黄舒芳、谢百舸、林茂、林朝阳、苏鸿腾、江华、陈金山,以及廖建斌、魏承强,游云莺、赖启伟、丁丽娟、王华英,这些同学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总是对人介绍说:“这是我亲亲的同学!”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想或者不想,母校就在那里,精神愈丰盈。

见或者不见,同学就在那里,青春不散场。

还是让我们在心中默默珍藏古田一中的那段花样年华吧!

 

张敏熙,女,古田一中高中1990届校友,福建省作协会员,《玉田乡音》主编。其夫妇合作的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南洋往事》被省委宣传部列为重大历史题材扶持项目,获奖的作品有《出水芙蓉》等。现就职于古田县文联。


(选自古田一中校园文化丛书之《三山往事》,江元堂主编,福建教育出版社2017年7月版。本文如与原书有出入之处,以原书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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